爲了錢,爲了追求短暫的歡愉,不惜犧牲精神和肉體的雙重代價,自暴自棄,完全沒有尊嚴可言,說了也沒用。
就在她暗想長得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怎麼會走到這一步之時,韓昕正坐在禁毒大隊的小會議室裡,跟張大姐和呂向陽遠程連線。
“監控信號切不過去,只能用手機給你直播監控畫面,能不能看清楚?”
“不是很清楚,不過沒關係。”
“你師孃正在學習監規,再過五分鐘按計劃行動。”
“他用得着學習嗎,他倒背如流!”
“倒背如流也要學,要知道他現在是嫌疑人。”
這倆臭小子,只要遇上就開玩笑。
張大姐覺得太不嚴肅了,乾咳了一聲:“小韓,那邊怎麼就你一個人,諶局和黎教呢?”
韓昕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水,笑看着手機攝像頭說:“諶局帶隊去異地辦案,黎教在分局開會,年底會多,聽說下午還有兩個會。”
“你那個美女師傅呢?”
“年底不但會多,事情也多少,她代表大隊去慰問禁毒基金會、禁毒協會的會長、副會長、理事長、秘書長和禁毒志願者了。
明後幾天還要跟禁毒社工一起走訪幾個經濟條件比較困難的戒吸人員家庭。”
“又是基金會,又是協會的,你們那兒的禁毒工作搞得很不錯啊。”
“張姐,提起基金會我想起件事。”
“什麼事?”
韓昕放下杯子,得意地說:“我們陵海禁毒基金會募捐了好多衣服,有大人的、有小孩兒的,熱心的禁毒志願者全幫着洗淨疊好打包了,整整摞半倉庫,不過主要是冬天的衣服。
夏天和春秋兩季穿的衣服只有一小部分,我師傅請志願者們幫着分揀出來了,單獨打的包。
大概三千多件,好多衣服都沒怎麼穿過,還有一些圖書,你們需不需要?”
張大姐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我們偵查隊不需要,但下面的邊境派出所需要。”
“行,你有時間問問,讓需要的單位安排個人對接。”
“運費怎麼算?”
“物流費用你們不用擔心,我們禁毒協會有快遞物流行業分會,會長、副會長和秘書長都是物流快遞公司的老闆,基金會開展募捐的時候就說好了,他們負責物流。”
“你們那邊可以啊,真是發動了全社會的力量搞禁毒!”
“陵海禁毒大隊是模範單位,馬上又要開全市禁毒工作會議,估計又要表彰,又是禁毒先進集體。”
監控畫面裡,幾十個嫌疑人被管教民警帶進了一個小院子。
呂向陽顧不上聽老戰友炫耀顯擺,提醒道:“你師孃出來了,我發現一個人剃不剃光頭真不一樣,他剃了光頭,穿上囚服,一看就不像好人。”
“我看看,看到了,哈哈哈,整個一涉黑團伙的成員。”
“可惜沒紋身,如果紋個左青龍右白虎更像。”
“吳守義那個老混蛋呢,怎麼看不見吳守義?”
“還在衛生室輸液,要等輸完纔會過來。”
“他還能走路嗎?”
“能,雖然癌細胞擴散了,但生活還是能自理的。”
能清楚地看到余文強一個人蹲在牆角里,渾渾噩噩、沒精打采,不願意搭理那些“獄友”。
韓昕真想截張圖發給藍豆豆看看,不過只能想想而已。
呂向陽則像影評家似的評點起來:“都已經淪爲階下囚了,還擺出一副很清高,不屑於跟別的嫌疑人爲伍的樣子,完全符合黑警的人設。”
“我已經給他頒過一個小金人,看來回頭還得再頒一個。”
“你們兩個能不能正經點!”
“張姐,我們是覺得他演的真像真好。”
“別鬧了,吳守義被帶出來了。”
正如張大姐所說,剛輸完液的吳守義,被一個管教民警帶到放風的區域,讓他走進頭頂上焊有鋼筋條、感覺像個大籠子的放風區時,還不忘幫他打開手銬。
陽光有點刺眼,吳守義顧不上揉手腕,擡起手揉了揉眼睛。
負責盯他的兩個在看守所內服刑的輕刑犯,一邊留意着他,一邊跟另外幾個嫌疑人竊竊私語。
吳守義不喜歡被陽光照射,慢慢走到南側的高牆下。
正準備蹲下休息會兒,突然發現一個看着有些熟悉的背影。
他沒急着上前,而是回頭問:“那個是誰?”
一個嫌疑人轉身看了看,心不在焉地說:“好像是剛來的。”
吳守義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大吃一驚。
他楞了好一會兒才蹲下問:“小余,你……你怎麼也在這兒?”
余文強這才緩過神,但沒回答他的問題,緊咬着嘴脣,就這麼死死的盯着他。
“小余,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呀!”
“……”
余文強一連深吸了幾口氣,突然站起身,像不認識他似的走到對面。
吳守義急了,顫顫巍巍地追了上來,一把拉住余文強的胳膊:“小余,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鬆開!”
“你這是做什麼?”
“鬆開!”余文強推開他枯枝般的手,轉過身去,走到牆角里。
好好的一個小夥子怎麼也進來了?
他怎麼見着我跟見着鬼似的?
吳守義擡頭看看牆角上的攝像頭,猛然意識到問題出在哪兒了,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沒有再追再問,就這麼扶着牆蹲下休息。
一直等到放風時間快結束時,他纔不動聲色挪了過去,背對着余文強低聲道:“小余,我沒想到會弄成這樣,對不住了,都怪我,是我連累了你。”
“……”
余文強依然一聲不吭,甚至都不願意回頭看他。
吳守義定定心神,急切地說:“你別擔心,那個電話沒打通,他們沒證據,這些你比我懂,只要不亂說就不會有事。”
余文強微微一怔,但依然沒回頭看他,傻傻的杵在那兒楞了好一會兒,纔在管教民警的責令下排隊,依次走進一道鐵門,回自己的監舍。
吳守義意識到“小余”很可能被公安給唬住了,以爲那個電話打通了,稀裡糊塗承認了讓他打電話的事。
想到一切全是因自己而起,他心裡真有些愧疚,無力地癱坐在牆角下,整個人像突然又老了十歲。 進階成天階上品仙器的佛骨戰甲碎了一地。
「我錯了!」白虎面如死灰,向白羽求饒。
回應它的是一個腦瓜崩。
白虎被彈的頭痛欲裂,口眼歪斜地求饒:「我錯了…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它現在終於明白女媧娘娘選擇人族的理由。
它為以前的草率而後悔,人跟人真的不能一概而論。
有的人就是個人形的凶獸。
……
白羽提著九成死的白虎少年朝少女走了過來。
「姑娘,借你的劍一用!」
少女愣了幾秒,將七彩寶劍扔給白羽,怯聲問道:「前輩…打算怎麼處置白虎?」
「抽筋扒皮。」
白羽提起寶劍,琢磨著怎麼樣才能不破壞虎皮的情況下宰了白虎,他將少年的嘴捏開,就要將劍插進去。
少女忙喊道:「不可!」
白羽不解的斜了她一眼,沒有停手,彩劍插進白虎的喉嚨,只要再插的深一點,前後左右攪一攪,這隻囂張的白虎妖聖就能上西天見佛祖了。
不料少女忽然跑了過來,不顧疼痛,一把攥住了劍身,鮮血順著劍鋒淌了下來。
白羽詫異道:「我記得你跟它不是一夥的吧!」
「前輩聽我解釋…」少女臉色蒼白,一手捂著受傷的腹部,一手攥著劍,「晚輩月嬋,是聖地天罰司的靈捕,負責抓捕逃到人界的靈獸,這白虎是迦葉尊者的坐騎,尊者交代過……」
月嬋話還沒說完,白羽就一劍插了下去。
他控制靈力沿著劍身暴走,瞬間將白虎的內臟攪得稀碎,又在白虎化為本體前,將他扔到遠處。
見此情形,月嬋也只能鬆手,無奈嘆氣。
「它殺了你的同伴吧,你不恨它嗎?」白羽不解道。
「恨…」月嬋望向一旁乘風的屍身,心裡一陣難受。
恨,怎麼不恨,可恨又能怎樣,白虎死了,上頭肯定會怪罪他們。
白羽把劍遞給月嬋:「恨你就捅它一下。」
月嬋慘然搖頭,就是捅它一百下,乘風也活不過來。其實白虎被殺,她的心裡很痛快,有種大仇得報的感覺。
白羽望著天空,一陣失神,他在查看系統。
殺了白虎,系統又獎勵了個一次性技能:【七十二天罡劍雨】
十次抽獎機會,他直接就用了,這次運氣不錯,兩次中獎。
只是這獎品嘛……
【戰仙殘軀】
這是個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