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抱住了依瑪兒:「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依瑪兒,我太着急了,我太害怕了,我真的不是故意這樣對你的,依瑪兒……」
「有什麼關係呢。」依瑪兒的臉上毫無生氣,一張臉冷冷清清地,聲音帶着幾分沙啞:「我是你的妻子,你想做什麼就不做吧。」
趙匡洪慌了神,連忙將依瑪兒的衣服撿起來裹在了依瑪兒的身上:「你別這樣,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不是故意說那些話的,依瑪兒,我也不是故意射殺小黑的。」
趙匡洪緊張極了:「我看着它揚起了蹄子,我真的害怕,我再去給你找很多很多小馬好不好,等到你好了,我們一起去騎馬。」
「依瑪兒……」趙匡洪的聲音沙啞,帶着幾絲哭腔,簡直自己的臉貼在了依瑪兒的身上。
依瑪兒躺在他的懷中如同一個沒有生命木偶一般,沒有絲毫的生氣。
「依瑪兒,你別這樣好不好,求求你。」趙匡洪拽著依瑪兒的手:「你打我,你打我,依瑪兒。」
這一刻,他真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面對依瑪兒現在的模樣他徹底怕了。
剛剛依瑪兒都要尋死了,如果自己離開了……會怎麼樣……
他開始覺得害怕,害怕依瑪兒真的會想不開。
「依瑪兒,你別做傻事,你知道,我是愛你的。」
「殿下。」依瑪兒的一顆心,沒有絲毫的波瀾:「我累了,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好,我摟着你,我摟着你,你乖,你睡覺吧。」趙匡洪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拍著依瑪兒的背,另外一隻手撫摸著依瑪兒的小腹。
小腹還很平坦,還沒有顯懷。
可趙匡洪卻始終覺得,自己能感受到這裏面有個小生命的感覺。
依瑪兒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如果沒有這麼多的事情,她和趙匡洪,也不會和現在這樣了吧。
可破鏡難以重圓了。
「依瑪兒到底我要怎麼樣做?你才能原諒我。」趙匡洪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唇瓣:「你討厭姜一,我想辦法把他送走好不好?」 在按下的同時,體內凝聚內力,腳下身體一轉,把顏幽幽緊緊摟在懷裏,整個後背對着那道緩緩打開的鐵門。
只聽,「轟隆隆」一聲巨響。
黑色的鐵門緩緩打開。
「王爺小心。」
「顏主子小心。」
身後,眾人此時不約而同飛身擋在那二人身前。
突兀的,一道光亮折射而出,照在眾人身上。
鐵門后異常的安靜,沒有預想的機關暗器,沒有毒物毒蟲,沒有陷阱。
他們所擔心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被什方逸臨緊緊摟在懷裏的顏幽幽,慢慢抬起頭。
看着面前這個為了她寧可犧牲自己的男人,看着他們身前,抽出佩刀,像一座小山一樣擋在最前方的白刃,北溟,離奎,無冬,無夏,魅影。
只這一眼,瞬間便紅了眼眶。
「王爺,顏主子,安全了。」
白刃佩刀回鞘,語氣里有掩飾不住的喜悅。
顏幽幽用力眨了一下通紅的眼睛,笑着點點頭。
「對,安全了。」
她不忍去苛責他們任何一個人,每個人都在為彼此做着最後的努力。
尤其是她的男人。
「走吧。」
什方逸臨低頭,笑着揉了揉她發紅的眼眶。
「走。」
顏幽幽語氣堅定,與他十指緊扣,閃身進了鐵門內。
這是一間密室,開槽出來的牆壁上,安置的不是火把,也不是油燈,而是拳頭大小的夜明珠。
剛剛折射出來的那道光亮,就是夜明珠的光亮。
「爺啊!這,這是天降橫財啦。」
白刃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使勁的揉了揉眼睛。
「東南西北,四顆,竟然安置了四顆夜明珠。」
無夏用手指點了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也是滿眼的不敢置信。
「王爺,顏主子,快看,石台?」
魅影指向密室正中央。
果然,密室正中央有一寸方大小的石台,石台上放着一個被鎖上的漆黑鐵匣子。
「難道,那道鐵門就是為了保護著密室內的鐵匣子?」
顏幽幽和什方逸臨相互對視一眼,同一時間邁步進入了密室內。
這邊,眾人剛剛走至密室正中央的位置,另一邊,卻忽聽身後傳來一聲轟隆的悶響。
眾人轉身望去,卻見那扇黑漆漆鐵門竟然嚴絲合縫的關上了。
「這……」
魅影斷後,急忙返身往鐵門那跑了過去。
可是,一切終究是徒勞。
魅影轉頭看向顏幽幽和自家王爺。
「王爺,顏主子,我們被困在密室里了?」
顏幽幽神情到出奇的平靜。
「無礙,總有出去的辦法,現下,耽誤之際是看看這密室內還有什麼?」
這正說着話,一旁,人高馬大的白刃突然指向靠他最近的一面牆壁喊道。
「王爺,顏主子,快看,壁畫。」
「我這邊也有。」
北溟靠近最東側的牆壁,此時的他,也正手指著壁畫看向眾人。
「屬下這邊也有。」
「屬下這邊也是。」
顏幽幽愕然,和什方逸臨快步走到距離最近的壁畫跟前。
只一眼,便愣住了。
「靈山十巫。」
沒錯,牆上的壁畫是有關於靈山十巫的詳細描述。
壁畫第一幅,是十個看不清面容的人坐在一起背對着似乎是在下棋,還是在研究着什麼。
壁畫側方有文字「大荒之中有山名曰豐沮。玉門,日月所入。有靈山,巫咸、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禮、巫抵、巫謝、巫羅十巫,從此升降,百葯爰在。」
壁畫第二幅是一人站在黑暗中,渾身紅色衣衫。
壁畫側方有文字「巫羅為上古火神祝融之後,他以火施化,號為赤帝。」
壁畫第三幅是一戴着白紗遮面的女子。
側方只有兩個字「巫謝」竟然沒有詳細介紹。
接下來是第四幅,第五幅,第六幅,直到最後一幅。
每一幅文字描繪都不多,甚至有的只是介紹了個名字,便再也沒有其它。
什方逸臨站在顏幽幽身後,跟着她一字不落的看完了靈山十巫的壁畫。
「我以為,只有瀑布石崖上的那些石刻,想不到,這密室內,竟然還藏有介紹靈山十巫的壁畫。」
「難道,靈山十巫是真的在這巫靈谷內存在過?」
「也許。」
顏幽幽點頭,她此時也沒有太多的頭緒。
「王爺,顏主子。」
不遠處,魅影突然大喊了一聲,回頭看向自家王爺。
「出什麼事了?」
顏幽幽心裏咯噔一下,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快步走到魅影跟前。
魅影抬手。
「不是屬下出事,是這壁畫上。」
說着,手指往最上方的壁畫指去。
「王爺,快看,這畫上最上半部分竟然畫有冰夷神將。」
兩年前下墓,魅影便是其中一員,跟着他家王爺死裏逃生,自然對冰夷神將在清楚不過了。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什方逸臨也是滿目詫異。
遂看向那最上方的壁畫。
只一眼,他腦子便嗡的一聲,整個身體愣在當下。
那壁畫上當真與當初他在墓中所見的冰夷神將壁畫相同,壁畫上刻有文字,文字只是寥寥一句。
「冰夷神將,求得神仙不死葯,遂返昆倉五城。」
嘶!
顏幽幽看向他,眼中有掩飾不住的驚濤駭浪。
什方逸臨沒有說話,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好久,好久,久到整個密室寂靜無聲。
他可以不知道靈山十巫是什麼?可以不知道昆倉五城到底在哪兒?
但他不能忽視這冰夷神將。
冰夷神將墓為何非要用皇家血脈靈氣做祭?那冰夷神將墓中的地圖真的就是前往昆倉五城的地圖嗎?為何父皇手裏那本上古書籍中記載昆倉五城內藏有仙丹?為何這靈山十巫的壁畫上卻說冰夷神將求得是神仙不死葯?遂返昆倉五城。
靈山十巫,冰夷神將,昆倉五城,這三者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
顏幽幽實在受不住他那深沉又毫無溫度的眼神。
這樣的他,就如同被世界上所有人遺忘了一樣,又被冰封包裹,了無生機,看着讓她心疼,讓她喘不上氣來。
他身上的火髓之毒便是在那冰夷神將墓中被種下的。
。 看着手裏多出來的一兩銀子,蘇葉有點哭笑不得,但是想到爹娘不願意自己拿着銀子,蘇葉只好自己收起來了。
「好的,女兒知道了。」蘇葉笑了笑,表示沒關係。
見此蘇勝天才開心的扛着東西出去了。
「姐姐,以後是不是再也不用餓肚子,再也吃那又苦又難吃的樹根湯了。」從蘇勝天進來后,蘇哲就安靜的呆在一旁什麼也不說。
等到蘇勝天出去了以後,蘇哲才一臉興奮的湊過來對着蘇葉問道。
「是啊,以後再也不用吃那些難吃的樹根湯了,也不用餓肚子了。」蘇葉不由的有些心酸。
這裏的人雖說都是農民出生,可是對於種植蔬菜這些,卻不知道怎麼打理,所以這蔬菜種下去,要麼就是營養不良,要麼就是被害蟲全吃光了。
久而久之,願意種蔬菜的人就少了,甚至於他們寧願去找野菜吃,都不願意種蔬菜了。
也難怪會如此,如果換個角度來想,你一年到頭種的蔬菜你都吃不到一次,想必你也不願意,也沒那個心思繼續去種吧。
「耶,真是太好了。」蘇哲興奮得就地跳了起來,還直拍手。